老影

【叶修的叶，王杰希的王】

【久违的失败的复健！！！！从集训营回来啦！！！！】

【啊啊啊啊啊啊我这么喜欢的一个梗被我写废了！啊啊啊啊啊啊！！！！】

天色又沉了下来。

叶修在露台上抽烟。他最近有点焦虑，但教室里又肯定是不能抽的，南北楼之间的连廊就成了唯一的避难所。

老师你又抽烟哦！我们要举报你！背后忽然有人嚷嚷，他回头看见六班的黄少天一行人吵吵嚷嚷的过去，朝他笑嘻嘻打着招呼，于是他半真半假的回了一个“打你啊”的手势。

王杰希也在那一群人里，没有笑，但看起来心情还不错。他朝叶修点了下头，没说话。

叶修朝他们摆摆手：快上课了，回教室去。

一阵风卷起来，把他仅剩几口的烟直接烧到了底。

海边的天气多变，空气潮湿，看起来像是要下雨。

他有点搞不清王杰希想干什么。要说考研，王杰希考的是自己本校，以他的成绩保录是没问题的，培训班什么的完全没有必要。但是要说他是为自己来的……

叶修摇摇头，这什么清奇的思路。

他丢了烟头去班里点名，王杰希坐在最后一排头也不抬的举个手算是应答，一副专心致志的样子。

好吧。叶修合上点名册准备趁自习课去买烟，走到楼下的时候猛然响起一声炸雷，大厅的灯暗了下去。楼上此起彼伏传来学生的惊呼。他看了眼手机，没信号了，真是好极。

没几分钟学生闹哄哄地下楼，还是黄少天一马当先：老叶……老师！叶修开着手机手电，抽着最后一根烟。

马上回宿舍，不许乱跑。叶修点点头，其他班的老师赶鸭子似的带着学生也下来了，他于是回楼上去检查教室。

王杰希还在教室里，南面是一整面的玻璃墙，他坐在靠窗的座位上似乎在看着电闪雷鸣出神。

你怎么不回去？叶修问。

停电了。王杰希说，答非所问。叶老师，你来关心学生吗？

是，来关心学生。叶修顿了一下。现在楼梯的灯还有备用电源撑着，赶紧回宿舍。

王杰希没回答他。

叶修跟他对峙了几分钟，终于掏出手机给查寝的组长发了条消息。

好吧，那就不回去，老师陪着你。他回到讲台前坐下来。收了手机，教室又陷入一片黑暗。

叶修，你跟我分手三年了。王杰希忽然换了称呼。我高考之前你说我没成年不能碰我，高考之后你就跟我分手了。那天好像也是雷雨。

我不记得了。叶修淡淡地说。时隔太久了，我不记得了。

那我给你讲讲。王杰希似乎兴致盎然。那会儿你大三暑假，在杭州找了实习，跟我说暑假不回来了，等我开学的时候回来送我上学。后来我拿到了录取通知书的时候，妈让我送去给叶伯看看，我就去了，看见你在家，你挺惊讶的，你不让我进你的房间，我偏要进，然后你屋里的人被吵醒了，自己出来了，是个很漂亮的姑娘，我认识她，你给我说过，她叫苏沐橙，是你学长的妹妹，你学长出国了，所以拜托给你照顾……然后你说，她是你现在的女朋友，你要跟我分手，以后你还会把我当弟弟，跟小时候一样。

那天天气也不好，晚上的时候打雷。我给你打电话，但是信号不好，一直打不通。后来你也没送我上学。

他的描述完了，语气平静。叶修在黑暗中坐着，听见脚步声从对面走近，然后一只温热的手放在叶修的手背上：叶修，苏沐橙从来不是你女朋友，现在，我再问你一次，你为什么要和我分手？

他没法回答。

王杰希抓紧了他的手。那么，我不同意。他宣布。你不能跟我分手，现在我要吻你了，你不许拒绝。

这真是不讲道理，叶修心想。我不能单方面宣布分手，你却能单方面不许我拒绝。但他的确不能拒绝。王杰希的呼吸有点发颤，但一点一点慢慢凑近了，嘴唇不得要领地蹭在他的脸颊上，这样的亲近让叶修一时间有点恍惚，仿佛在沙漠跋涉的旅人被灌了一口清凉的水，第一反应不是舒坦，而是惊心。

雨下大了。一道闪电给室内一瞬间的光明，他看见王杰希蹲在他面前，有点像小时候那个等他折一颗星星的小孩儿。

都听你的。他伸手把王杰希拉进怀里，吻一下他的额头：都听你的。

他拉着王杰希坐到地上，在黑暗里还是准确的找到王杰希的嘴唇，并且把自己的亲吻覆盖上去，王杰希抓着他一只手，他挣脱了。

我是希望你有圆满人生的。他有点急促地说。但现在没了，你不能怪我。他说着，再次用吻堵住了王杰希的嘴唇。一只手滑下去，扯开了王杰希休闲裤的扣子。

王杰希从他的动作中想到某座活火山——可能是虚构出来的，山顶是终年不化的积雪，但是是活的，蕴含着高热灼人的岩浆。现在那些岩浆在他唇上耳边烧着，也在他身下烧着。叶修是热的，不会推开他的。

乖，放松。叶修在他耳边说。交给我就行了。

他靠在叶修肩上，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和他一样，炙热，毫无章法。我相信你。他的声音因为情热而有些抖：我相信你。

雨快停了，叶修低声说。他收回视线，将一个吻落在王杰希的眼睛上。窗外响起一声炸雷。高潮席卷了他。

你还是没有回答我。王杰希说，他的声音有点虚。而且雨还没停。

就快停了，叶修靠在墙上，把他往怀里又抱紧了点。睡吧。